Tuesday, March 27, 2012

The Road

這條路,
在我念高中時,是您騎著野狼機車載我去上學的必經之路。

很彎的一個大下坡,下坡後直行50公尺左右,有一間香火鼎盛的廟宇,
我們每到過年,都會去那裡人擠人。

對我們家來說,這條路再熟悉不過。

今年過年,我帶著媽媽還有阿貝去那間廟點光明燈,廟方問我不用幫您點了嗎?
我表情嚴肅且僵硬地回她:"不用了"。那一刻,就像有人徒手戳破我的心臟一般,
我卻只是強裝沒事地陪在媽媽身旁。

爸,你一定知道那條路的危險,很抱歉當時我不在您的身邊,
最後一條路一定很孤獨吧?
很抱歉,我沒能及時趕上...那天我剛考完國考,正打算要去看您的,我還記得,
那天心情輕鬆不少,下午還跑去逛花博,正打算考完試我就要回去看您的...

在這之前,我曾經打電話回家,想跟您說說話,但媽說你在睡了,於是作罷。


爸,無論我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一切了是吧?
人,是這麼的脆弱,面對命運束手無策。

最後,我一事無成,無法誏您安養天年,未能實現小時候的心願,
您還要在半夜趕去菜園種菜,爸,我對不起你....
我知道這樣想不好,但我好無能為力....

今天收到檢察官的不起訴書,7頁的內容全部合理化肇事者駕駛行為,
我己經不再信任這樣草率與主觀的認定,這是偏袒嗎?
只認定証據,不容許科學的推測,卻又能自我研判?

這是天意嗎?這世界沒有所謂的公平吧...
爸,逼他去坐牢您也不會回來了,
他沒有悔意,沒有歉意,法律就算治了他也沒有意義
如果他真的完全沒錯,老天為何要誏我們看到對方有錯的漏洞瑕疵?

這是什麼樣的課題....


爸,請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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