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rch 22, 2007

《中箭》




我手持盾牌,抵禦不了從背後射出心臟的暗器,
中箭了,這一次,很紮實地刺中要害。

下半場,帶傷上陣,以為我並不軟弱,
擁有足夠的自信、驕傲與勇氣,準備好要在未知關卡上與自我的敵人面對面,
想不到沒兩下功夫,和總經理簡短談話後,我便中箭落馬。

如果說老闆之於我是個傲慢,相對的我對老闆則是個偏見。

他要我虛心認錯,承認自己做得不夠好,但的確這不是我所認知的範疇,
我以為是制度混亂、組織鬆散讓我成了沙場的傭兵。

他要我改變態度、廣納意見、公正客觀,
否則這一要害將成為我往後職場上的無形地雷。
我自問難道我沒做到嗎?
我的憤怒已經讓我失去了理智,成了精神錯亂的殺人狂了嗎?

他說早在我提辭呈前就打算要把我fire掉,天啊,我究竟做錯什麼了?
一年來的努力全被一箭穿心地噴灑出熱烈的鮮血,
原來我在這個部門,是一根釘!

這是馬後炮,也是逆耳的忠言,兩間唱片公司,我的熱情所在,何以都無法生存?
我很想成為一個強人,不被悲傷打倒的強人,
告訴我自己: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但有那麼百分之百嗎?
天底下資本主義的公司永遠也不會看到自身矛盾與功利。
而我也永遠不知道該怎麼承認自己真的輸了、錯了。
離經叛道有何不對? 矯情以對有多高尚?
我想要回我的尊嚴,縱使需要拔出利箭,也要這麼做。

Sunday, March 18, 2007

《Lay down in March》


「烏托邦不是一種空間,而是一種時間,
是那些使你不想身在別處的短暫時光。」
-蘇珊‧桑塔格《在美國》


《Lay down in March》

在時間斷層的切面,這些淡薄的日子裡,
總有些事物迅息萬變教人接應不及,我卻變得更冷漠了。

只有不斷燃燒煙草,焚毀28歲以前的記憶,希望一切都會輕描淡寫地過去。
這樣極盡可能地繞過漩渦暗流,避開急湍與危險,來到平靜無波的大海海面,
像乘一艘破竹筏在無人的海上漂流,懷著無能為力地等待下一波風浪,將自己捲向可能靠岸的方向。

即便就是我現在的狀態,與他人處在並無不同的窘境,
夾縫中的工作下,持續變態扭曲的制度形體吞噬自我意志,
壓縮成一個一個模組,在時間報表上排列整齊地展示著,
這不是烏托邦,這是自我煉獄。

內心最後一盞燭火在風中飄搖,整個人彷彿飄到太空失了重,
找不到任何的施力點,連文字都不足以救贖或赦免,
永遠在尋找意義、意義、意義!

What am I doing for?
Where can I go?

我救不了我自己。

只好以里爾克說的一句話勉勵自己:
「有何勝利可言,挺住就是一切!」

Wednesday, March 07, 2007

《無可承受之輕》


夜雨墜落屋頂,啪咑啪咑聲此起彼落,
彷彿鍋中的熱油滴咑滴咑,煎熬著無助的心,
但縱然如此無可承受之輕,雨聲揹負的心情又該如何解釋?

濕冷台北,不是我愛的天氣。

*****

新房間不宜抽煙,文字少了刺激便也萃取不出半點誠實
只是盡可能的逃避自己,盡可能的問:「為什麼要來這裡?」

我想起一首佚名作的短詩這麼敘述…

______
如果妳至今猶被我置於遺棄的雪蕪荒野
那麼請記住   

遺棄是我最濃郁灼烈的吻
是我 囓咬妳一生陰魂不散的
愛的手勢

------『棄的故事』。
______

究其實,我只是被「事件」所擺佈,昔日溫柔卻日漸殘暴,往日回憶僅徒留遺撼,這是我為什麼來到此地不是嗎?

渾沌的夢裡來去數百回,我以另一個我存活了下來,那並非是妳愛戀的人,卻在夢裡徘徊駐足,趕也趕不走的夢靨,咧開了笑顏慈悲地凝視妳的悲哀,殘忍的時間吶,也無法贖回我的清醒夢。

一如以往,聽著呀呀吟吟的鄉村或是老爵士,雨卻仍在屋頂啪咑啪咑浄哼起小曲,自顧自地拖延這夜自暴自棄的難堪、糟糕的情緒、與這一路壞下去的日記短篇。



Thursday, March 01, 2007

《Muse無敵,無敵Muse》

今天【正義無敵】音樂會如果少了Muse的話,應該會完蛋。
Muse扮演極具關鍵的要角,在這場一群政治人物「假面藝術節」的作秀活動當中。

據華納朋友證實,現場從導播、燈控、攝影師、DJ都是Muse樂團的硬體班底,想也知道如果是台灣的音響工程,就絕對會斷手斷腳(-_______-)。Muse從音樂、演出、舞台魅力各個可圈可點,除了鼓手皆能歌能演(也許我沒看到鼓手有開口),每首歌曲銜接得無懈可擊,之前全身疲軟發麻的等待根本微不足道啊。

跟金黛一起來聽音樂會也是我的收穫之一,讓我除了拼命搖頭跳腳之餘,還專心聽到了Muse豐富的音樂原創性,古典底子出身果然不同凡響,難怪可以從英倫紅到國際。來說說Muse現場演出的表現,主唱彈鋼琴時投入的模樣絲毫不造作(所謂的造作是沒有料,硬要ㄍ一ㄥ出那個表情來,只有讓人作嘔),加上Bass跟Drums層次堆疊、十足默契的搭配,營造出教樂迷High翻的暴走音符,讓我領悟什麼是暈眩的感受…..(搖頭搖得有點昏)

可惜他們明天就飛去香港,不能請華納的朋友要到簽名….泣。


再次重伸,
今天【正義無敵】音樂會如果少了Muse的話,應該會完蛋。

TRA主辦的這次活動越來越糟糕,被政治綁架還沾沾自喜,年輕人與台上官腔官樣的演說人相互嗆聲,邀請團體都是一堆泛綠歌手,更令人想罵五字經的是大排長龍,配套及效率之差。

這次閃靈又是唱那些陳腔爛調的歌,又在那邊撒冥紙,說實在,聽了、看了都有點火,上了國際版面又如何? 用字遣詞不當、用膚淺的政治理念綁架獨派樂迷,brabrabra…...從某個角度而言,閃靈不也是靠政治壯大自己音樂勢力?再不突破重金屬的音樂格局,他這一套還可以吃多久?

我非藍、也非綠,在這場變相賺錢的音樂會背後,我看到台灣獨立樂團的無病呻吟、挑動悲情(當然有少數樂團例外),也對參與樂迷的水準普遍失望,除了看「盧安達飯店」、「長夜將盡」以及有討論二二八議題的那一票人,大部份來Show of音樂品味的年輕族群,到底他們聽懂多少、又理解活動意義的又有多少實在存疑,畢竟在政治冷感的時下,重點是音樂可不是?

幸好有Muse,買票無憾了。
http://www.muse.mu/index.p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