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November 30, 2007

《Sweet Dream》





黑色,從夢的滴漏慢慢萃取出高濃度的恐懼。

連夜不斷重複,屬於夢的記憶場景,
撕裂的尖聲拉扯著意識邊緣,於是無法深刻地醒著,
只是恍惚地夢著,被追趕、壓迫、重擊、迷惑,以憂鬱。

她變成第三人稱,去探觸事物的本質,像貓一樣過度敏感,
用尖銳的爪子尋索未知的一切,因此總佈滿著破壞的痕跡,
那並非出自惡意,而是一種小丑的保護裝置,既客觀又冷血
然冷咧地笑著,可恥啊,為了憐憫自己的醜陋無知。

面對明天,可以用兒時遊戲跳格子那般投石子嗎?
她站不穩,總在跌落前倉惶拋出手中的信物,擲地卻無聲,
無能為力地笑了笑,疲倦地闔上雙眼,她仰裝自己是張椅子,
只能期待他人臨坐、過路、消遣無聊。

恐懼什麼呢?
她恐懼著自己將成為無聊的祭品
在供桌前靜靜等待被恐懼吞噬,在煙香裊裊無蹤的幻影中
淹滅。

SWEET DREAMS - Marilyn Manson


Photograph come from:

Wednesday, November 21, 2007

《My Lord》



He called me, sometimes with a murmur, sometimes with a screaming.
I did almost go crazy and lost control.
「空虛的身體,虛偽的靈魂」

“I have guilty,” you always think about that and make sure if it’s true or not.
I can’t help but crying while she prays for me.
Just as on the phone call, I calculate when the time will be gone, the death time of my heart.
She is so kind and her voice is so softly that burning my coldest heart.
She said, wish the God could bring me to escape the pain and sorrow, whatever by any way.
He loves me, if I love him with my full heart.
If there is any salvation that my lord prepare for me one day,
I’ll give anything that I have to express my grateful.
I really hope that day will be come as soon as possible.

I really do.



※photo by a friend of mine,zoe.

Tuesday, November 20, 2007

《The Great Escape》





「 人群在我四周湧動如同長滿眼睛的潮水
我感覺自己正走過一片大海….
我一身黑洋裝穿過這些印象派場景
彷彿是我創造這一切,也創造我自己
我的女主角,以第三人稱單數穿著黑洋裝
愛著某人,哭泣著走過城市

彷彿世界全由我的眼延伸而出
就像是以敏感輪軸為中心散放的輪幅
彷彿是我的注視,使一切獲得生命。  」

             ───「肉體與鏡」摘自《Firework》

每當妳逃離時總是從容,不同場景總有相似目的,
彷彿是預謀好的命運之手,從妳悵然若失的眼前揮一揮手。

撚熄一支菸的時間,要待秋葉凋零後的溫度才得以凝滯,
日子跟著呼吸一樣,變 得 好 慢……
不能覺察有一絲微弱氣息,在窒息前曾吐出芬芳的香氣。

如果香氣能被存留下來,以幽微空氣的鮮度一點一滴從夢中萃取,
那必定是回憶,在東海的夜裡輕輕地揮發、淡淡地消逝,如海洋的碎浪在沿岸線上淌著淚。

妳一直想著幸福這件事,隸屬於複數、以未來為名,正向妳莞爾並吟唱,如初雨沐浴陽光之中地傾訴著喜悅,彷彿現實的殘暴也只是溫柔的化身。


妳貪婪地再次吸取距離幸福一公分距離的氣息,安穩地睡去,此後,妳一直想著那天桂花飄散冬季時的香氣,消失在呼吸的片刻死亡裡。

那是記憶逃亡時迷人的最後身影……



Photograph comes from
Patrick Watson - The Great Escape, Video comes from

Saturday, November 10, 2007

《沉睡冰島》




妳隻身一人,從意識裡潛逃,越過夢境進入潛意識的密林,藤蔓如白晝時的語言往慾望的天空攀爬,不像是佔領著天空,倒像是從天空沉重地墜落,懸浮在潛意識的囈語之上。

生活態度對於活在夢裡的人,是一種癡妄;夢的子民不需要遵循Windows系統或公文流程;在夢裡人人有權放棄現實。

只因Sigur Rós擅長以夢的語言吟唱,於是被列在現實的失蹤名冊裡,當然也包含妳的。只是妳說的不夠流利,被當成不切實際、未成熟的芽苞,易被風吹落、也易被雨沖去。而這一季秋的風裡有雨的味道,妳懷念起夢裡被遺忘的種子,還有那應被灑向未來的土壤,彷彿一切都為等待新芽而存在。

妳從未真正認識被現實制約的人,如同海人能夠嗅聞風向卻不懂山巔雲霧的走向───遺忘,一直是是南方國境被約定俗成的入境禮儀。

忘記俗務的腐敗;忘記人間的清冷;忘記那個被獨立個體豢養著的妳。
不在成人思維模式的絲線底下,當個假戲真做的配角人偶。

在那裡,妳既謙遜、又渺小。

如風中的蘆葦,能感知細微的變化,處於動中恆靜、靜中恆動的狀態,隨現實世界輕輕折腰成一道弧線,像極了微笑,在藍色秋季容顏的一記,淺淺的微笑。

妳,聽著Sigur Rós的''Starálfur''時,
一直想著那樣子,隨風搖曳著微笑時,的表情。





就睡去吧………。





Mafalda - Sigur Rós - ''Starálfur''
Photograph comes fr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