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outh Of Utopia】3.

人生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台上高談闊步的可憐演員，
無聲無臭地悄然退下；
這只是一個傻子說的故事，說得慷慨激昂，
卻毫無意義。

─莎士比亞《馬克白》


【The South Of Utopia】
3.


來說說愛吧，這個人類認為支撐、延續生命的源動力。
從小在充斥暴力仇恨的家庭環境下，我卻能無憂無慮地成長至今，彷彿那些醜陋的過去與我無干。直到我肩膀越過父親的高度，一手幾乎可以舉起瘦弱的母親後，我才真正算是他們生活的「介入者」，甚至成為一個雙方的「保護者」，我才真正理解小時候父母親拳打腳踢對我哉培所付出的苦心，那近乎暴虐式的關愛有多深重。

也因此養成了我對愛的古怪癖好，凡是遇到對我具有吸引力的異性，我便開始設下陷阱，讓她對我獻祭出自己的靈魂後，再狠狠地踐踏她而樂此不疲。正確說法應該是，我迷戀於欣賞愛人為我而哀傷的模樣，多麼教人心動的致命美麗啊。

「求求你…......」尤其當她落下眼淚那剎，我是如此醉心這一幕，享受這一刻愛的證據，如詩篇的雨景中，我徜徉在溫暖而柔軟的愛的淚水裡。

許多文學作家，不也正是藉由一種美麗的「死去」作為生命另一種可能性的實驗?
從普拉斯(Sylvia Plath)、三毛到邱妙津，這幾位擁有高度意志去追求生命完整性的始作俑者，以自殺捍衛她們的愛情原型。

再換一種說辭吧，世界上仍然有像我一樣對「愛上人類」不那麼熱衷的人，有人寄情於寵物，有人是鈔票，有人是飛行，那稱作「熱愛」。
還有一種是對「理想原型」的熱愛，為其捍衛以生命的作家多不勝數:從維吉尼亞，吳爾夫（Virginia Woolf）、海明威、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茨維塔耶娃….到尚未這麼做而仍奮鬥於人世的作家。

而我呢? 答案絕對教你想不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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