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21, 2012

《馬緯度無風帶》

失去了春天的台北,仍下著茂盛的春雨,藤蔓與枝枒從發黴的人心裡慢慢紮根,沿著頹圮的日子向下攀爬,圈成了一湖無人欣賞的景致。

窗外颳起了強風,預告了將起的夜間暴雨,我聽著Max翻唱的creep,恰巧為這無病呻吟的文字佐料,強風掃不進落地窗的縫隙,屋內形成了馬緯度無風帶,儘管思緒失去方向的航行,也無所畏懼,貓睡得很甜。

在那平靜無波的異境裡,無愛無憂,睡眠遠大過清醒的日子我過了好久好久,偶爾菸霧繚繞卻也喚不醒沉睡的旅人,我醒著嗎?不,應該這樣問:我睡著嗎?為何能夠完全活在自我的世界裡,我卻對一切都興趣缺缺…..這是否是佛教所說的「空」,無所求無所欲無所懼無所喜,而,那「空」的另一面我真真實實存在過了嗎?

四四拍的音樂隨著韻律唱和著,呼應著,始終沒有解答的這些問題。唯有活在當下抽離了未來與過去,這些問題才能僥倖地躲過理性的質詢,而我在每個當下的喜悅與悲傷、感動與感嘆,像是「班傑明的奇幻旅程」那樣充滿玩味,人生如一瞬,我想起了桑塔耶納那段話:

『生命是悲劇性的,但存在或當下的生活卻是喜劇性的。』

該去和朋友喝一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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